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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小说)沈翊周遥小说全文阅读免费

时间:2025-09-04 15:48:21

小说《忘了我,熟悉的陌生人》,分享给大家阅读,主要人物有沈翊周遥,是作者姒水晴明精心出品的好书。文章无广告版本十分耐读,精彩剧情讲述了: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锐利。声音的主人——沈翊医生,微微扬起下巴,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却不容置疑,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控……

“拜托,我可是首席催眠师。”这句话在安静得只剩冷风机嗡鸣声的诊疗室里响起,

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锐利。声音的主人——沈翊医生,微微扬起下巴,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却不容置疑,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控制台的铬合金旋钮,

金属的冰冷透过薄薄的橡胶渗进来,无声强调着这里的权威和秩序。“溯时”,他的诊所,

这座城市最顶尖的记忆修复之地。他不是安慰者,他是外科医生,

只不过切开的是意识的皮层,切除的肿瘤是那些过于沉重、能把人拖垮的阴影。

面前深陷在定制款诊疗椅中的男人还在絮叨着撞见妻子出轨的每一个残忍细节,

声音扭曲沙哑。沈翊的回应简单直接:“定位坐标,输入记忆编码,精准删除,

痛苦打包干净,不会留下感染的后遗症。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他微微前倾,

声音压低了几个度,像一枚锋利的手术刀片抵近要害,“告诉我具体时间,告诉我地点。

像卸载冗余文件一样,卸载它。”流程顺畅而冰冷。指令输入,

特制的诱导音波与脑波精准契合,柔和的蓝光下,

委托人脸上那种紧绷的、快要崩断的痛苦开始溶解。

沈翊面无表情地看着监视器里跃动的脑电波逐渐平复,像一张揉皱的纸被一点点抚平褶皱,

还原成空白。又一个灵魂成功减去了沉重的记忆行李。“沈医生,急诊!

”助理略显急促的声音打破了诊疗结束后的短暂寂静。沈翊刚脱下沾染了些微汗渍的手套,

动作一顿。急诊病人送进“溯时”?这绝非常态。“身份?”“姓周,叫周遥,

”助理递上一份简薄得近乎潦草的临时病历,“疑似严重解离性遗忘,创伤后应激障碍,

普通医院转来的。急诊部老李特别强调,说您可能会有经验…她情况很怪,老对着空气说话,

在空病房…”血液似乎在零点几秒内褪尽。心脏停跳了一拍,

然后更沉重、更混乱地撞击着胸腔,轰然作响。那个名字,

像一颗封印已久、带着倒刺的子弹,终于从时光的淤泥深处旋转着破土而出,

狠狠凿穿所有坚固的心理防御。周遥。沈翊接过电子病历,指尖划过平板冰冷的屏幕,

几近麻木。直到那个名字带着一种近乎虚幻的残酷真实跳进眼底——周遥。

后面跟着一串冷冰冰的官方身份ID号,却比任何诊断结果都更尖锐地扎进他的心脏。

世界的声音骤然消失了,诊疗室里只剩下他自己血液在耳膜边缘汹涌奔流的轰响。

助理在说什么?空病房?对着空气说话?那些词句穿过真空,失去了所有具体的含义。

唯有那个名字,带着旧日岁月的全部灼热和此刻撕心裂肺的冰冷,死死钉住了他的意识。

三年了……整整三年……他强迫自己松开咬紧的牙关,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吸进去的空气带着消毒水的锐利感。有什么东西在太阳穴下剧烈地突跳着,

眼前短暂地掠过一阵雪花般的噪点。“准备5号诊疗室,专用协议,权限提升到最高级。

所有关联录像归档加密……”声音竟是出奇地平稳,平稳得像个幽灵,“我亲自接手。

”“5号?”助理愕然。那是整个“溯时”防护等级最高、设备最先进的禁忌诊疗舱,

用于处理最危险、最棘手的记忆重塑或彻底清除案件,通常需要三层授权才能开启。

“最高权限。立刻。”语调斩钉截铁,不容置喙。沈翊已经越过目瞪口呆的助理,

大步走向那个只存在于他绝密记录和噩梦中的区域,步伐快得带起了白袍的一角。

消毒通道冰冷的气流掠过脸侧。他在那扇厚重的哑光合金门前停住,没有犹豫,

将拇指重重按上冰冷的生物识别区。绿灯亮起。权限认证通过——首席催眠师,沈翊。

沉重的门无声地向内滑开。恒温恒湿环境带来的特殊气味先于视觉冲入鼻腔,

不是普通诊疗区的柔和消毒水味,而是一种更深邃的、像深海、像宇宙真空的寂静。

顶级的环形环境音响系统连最细微的回响都会吞噬掉。光线被调节到一种恰到好处的昏暗,

巨大的球形诊疗舱如同一个银白色的茧,安静地悬浮在诊疗室正中央,

散发出柔和的、仿佛来自未来的微光。

周遥就陷在舱内那张符合人体工学、价值昂贵的椅子里,微光勾勒出她极其消瘦的侧影轮廓。

沈翊走上前。所有的技术流程在此刻都已淡去,他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那个身影。

三年时光的尘埃在微光下簌簌剥落。她瘦了太多,颧骨支棱着,脸颊近乎凹陷下去,

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椅面里,像一片随时会被气流吹走的枯叶。

原本清润有神的眼睛此刻是空茫的,瞳孔深处没有焦点,仿佛蒙着一层永远散不开的雾霭。

她的目光徒劳地扫过闪烁着指示灯的精密控制台,扫过他覆盖着无菌薄膜的工具推车,

扫过墙角正在无声运转的空气净化器,

甚至扫过他这张戴着口罩、帽子和无菌手术服的脸……没有一丝波澜。视线交汇的刹那,

她眼底只有面对陌生医者的全然茫然。那茫然是冷的,带着深渊般的空洞,

精准地刺穿了沈翊心脏深处某个早已结痂、却从未真正愈合的伤口。她认不出他。

一丝细小的、危险的裂纹在沈翊完美无瑕的职业壁垒上一闪而没。他用力捏了捏指尖,

让那尖锐的刺痛感迅速湮灭胸腔深处翻滚起来的汹涌暗流。启动舱内扫描。光幕无声地落下,

开始细致地勾勒出她的大脑活动图谱。那些混**错的信号流像一幅抽象而残酷的画作,

将她的创伤清晰地呈现出来——杏仁核的区域过度敏感,

像一个随时会爆裂的警报器;海马体的功能则被抑制得可怜,记忆的新生通道几乎完全堵塞。

“周遥女士,”沈翊开口,声音透过环绕声场系统过滤,

呈现出一种最专业、最中性的质感,没有任何多余情感的附着,

“可以聊聊你醒来后的感觉吗?知道自己在哪里吗?”她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

终于定焦在他金属质的声音来源方向。那空洞的瞳孔里没有倒影。许久,

才梦呓般地吐出一个破碎的词:“冷……”“‘翊’。”她忽然又重复道,清晰了些,

甚至带了一丝微弱、无法确认具体情绪的回味?紧接着,她像被什么惊醒一样,

眼神陡然变得焦躁起来,开始徒劳地扭动身体,声音拔高:“谁?是谁拿走了?

”沾着油污的布面速写本从她毫无章法乱动的手中滑落,

“啪”地掉在沈翊脚边的诊疗舱底板上。沈翊俯身拾起本子。厚重的、陈旧的布面速写本,

沉甸甸地压在他戴着薄薄橡胶手套的手心。封面浸着一种暗淡的灰,边角磨损得厉害,

显露出底下浅褐色的硬板纸芯。打开的一瞬,时间的灰烬扑面而来。本子已经泛黄,

纸张变得脆弱。

他的视线几乎是下意识地掠过那些模糊的建筑速写、潦草的天空铅痕……然后猝不及防地,

视线被无数个相同的字钉在了那里。页角、页边、速写的空白处,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写满了同一个字:“翊”。有些工整清晰,透着一股执拗的认真,

似乎在努力抓住一点什么;更多则混乱歪斜,笔画扭曲变形,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的疯狂,横七竖八地纠缠重叠在一起。那密密麻麻的笔触,

像爬行的虫蚁,啃噬着纸页,也啃噬着沈翊的镇定外壳。那些“翊”字,

仿佛一群被封死在琥珀里绝望哀鸣的细小生物,正透过泛黄的纸页直直刺进他眼底,

字迹间凝固的时间重逾千斤。他捏着速写本的手指指尖在医用薄胶手套下骤然发白,

那小小的册子好像有了生命,沉重得几乎要将他的骨骼压断。他猛地合上了那灼人的本子,

指尖无意识地收紧,纸张在他掌心痛苦地皱缩了一下。周遥似乎被这细微的声响惊动,

不安地哼唧了两声,头扭向另一侧。

一个东西从她病号服过于宽大的口袋里滑了出来——一枚褪色的柠檬糖纸,那熟悉的淡黄色,

那上面画着咧嘴傻笑的卡通柠檬笑脸……久远的时光裹挟着辛辣而甜蜜的气息,

瞬间炸开在空气里。沈翊的后槽牙紧紧咬合在一起,轻微的嘎吱声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喉咙深处像被一团烧过的柠檬籽死死堵住,又苦又涩。他不动声色地将糖纸捡起,

指腹隔着橡胶感知不到它陈旧边缘的硬度,但那鲜明的黄色烙印般刻在了视网膜上。

他将这枚几乎被揉烂了的印记放回她身边桌上,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响。周遥被放回椅子上,

她的身体却开始微微颤抖,眼睛徒劳地睁大,在昏暗中徒劳地寻找着什么。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挥舞了一下,指尖无意间擦过沈翊正在操控指令台的左手腕部皮肤。

那处被洁净的白大褂袖口严密遮掩的地方……周遥的动作突兀地停顿了。

那双空洞茫然的眼睛,第一次,极为精准地聚焦到了他正输入指令的手腕——准确地说,

是他袖口边缘隐约露出的一点淡粉色、微微凸起的陈旧疤痕上。那疤痕窄而笔直,

像一道被烧熔后又强行冻结的溪流。“疤……”她的声音干涩得不像她自己的,

里面混着碎玻璃摩擦般的嘶哑和一丝惊疑不定的尖锐,目光几乎要烧穿沈翊的袖口,

“……像……方向盘……”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硬生生**的刺,

“医生……我的车……车祸……有人欠我个答案……”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道疤痕上,

像是在努力穿透重重迷雾,辨识一个失落在遥远彼岸的记号,

“告诉我……”沈翊的手腕像是被无形的烙铁烫了一下,猛地向后撤开,

连同整个身体都僵硬地后退半步。袖口顺着重力滑下来,严密地盖住了那处暴露在外的皮肤。

监控他生理指标的屏幕上,代表心率的蓝线猛然向上蹿起,几乎划破了正常区的顶格位置,

发出高频刺耳的警报声!时间似乎凝固了。周遥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里,

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被撼动、碎裂,痛苦和茫然交织撕扯,像暴风雨前混乱翻滚的云层。

警报声尖锐地冲击着耳膜。沈翊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擂鼓般的震响。

那双眼睛……那双透过记忆废墟,第一次真正凝视他伤痕的眼睛,

几乎击穿了他所有加固的堤坝。冰凉的消毒空气钻进气管,

他几乎是凭着身体千锤百炼的本能,在警报红灯闪烁的一瞬果断探身!

他的动作迅捷得像一只捕猎的鹰隼,精准地绕过周遥挣扎的身体,

手指在她颈侧某个压力点上毫不犹豫地一按。极其专业的施力点,

足以让一个陷入短暂精神风暴的人瞬间安静。周遥的瞳孔剧烈地扩散了一下,身体猛地一软,

所有徒劳的、表达着内在混乱的动作瞬间停止,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

向后瘫倒在那张昂贵的椅子里。只剩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警报声戛然而止。

屏幕上那条刚刚疯狂跳跃的心率曲线正急促地、却也无可挽回地跌落下来,

滑向相对平稳却更加疏离的基线水平。

空气中只剩下精密仪器运转时特有的、低微到几乎忽略不计的电子嗡鸣。

沈翊维持着按压的姿势没有动,指腹下是周遥微凉柔软的颈部皮肤,隔着薄薄的胶套,

他仿佛能摸到那里脉搏微弱迟缓的搏动。

那微弱搏动的节奏正透过指尖传来……诊疗舱柔和的银白色微光下,她的眼睑下缘泛着薄红,

带着一种被暴力强行中断梦境后的、极其疲惫的不甘。

一滴冰冷的液体重重地砸落在他覆盖着医用硅胶手套的手背上——那不是她的泪。

那液体沿着光滑的胶质表面迅速滑落,

在近乎无菌的环境中留下了一小片极其微小、转瞬即逝的水痕。他像被那滴无形的泪水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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